書法演繹《願榮光》 無聲卻份外有聲 《從此岸到彼岸系列 – 我願榮光歸香港》 流散.聚合 – 香港民族藝術展

圖:Meow

被列為禁歌的《願榮光歸香港》旋律植根這代港人的心底,無論是甚麼政見立場,定必曾經聽過這首歌曲。不少抗爭者曾經翻唱或演奏,將歌曲傳遍四方。然而,演繹這首歌曲還可以有其他方式。

香港藝術家May的系列式作品─ 《從此岸到彼岸系列》於英國倫敦「流散.聚合 – 香港民族藝術展」展出,6件作品內的其中一件作品以書法寫出《願榮光》歌詞,名為《我願榮光歸香港》。簡介中提及「有人說這是香港的國歌」,但如今歌曲已成禁歌,表示「只能在此吊唁」。

May接受訪問時表示「此岸到彼岸」本來是讓人有一種安舒的過渡感覺,觸及彼岸之時亦是一番新景象。然而這個系列希望帶出的是當中的嘆息和無奈,當中記錄着因社運而被拘留或監禁、催淚煙籠罩中大的一夜、香港地標獅子山與維多利亞港、代表着社運的《願榮光》、以及藝術家自己的內心感受。

特別引人注目的是用金銀衣紙為主的書法作品─《我願榮光歸香港》,當中以黑墨和朱砂配襯,加上不同書法字體書寫以成。被問到選材及內容配搭的因由,May表示歌曲深入其內心一段很長的時間,選用金銀衣紙這種普遍相當避忌的物品是希望懷着一顆祭祀的心。在選擇字體時一邊思想着歌詞,一邊的反問為何大家都在流淚,眾人都在悲傷呢?於是在這心情不平穩的狀況選用草書作開首,當中選用朱砂的位置則存在盼望。黎明來到之前,等待曙光初現的時間,充滿期盼的時候挑選楷書,而尾段為了正宗莊嚴的祈求,則選用了隸書寫上「祈求民主與自由萬世都不朽」。

作品從側邊觀看,會因為光線問題令金銀色的光芒份外顯眼,讓其本身的金銀衣紙更為突出,此時不禁回想起每一位在社運中犧牲的人,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及名字在腦海湧現。拜祭悼念社運人士的活動在香港逐漸式微,只因放下白花這個動作在香港也具有觸犯法例的風險。從正面看着熟悉的歌詞,內心會默默響起相應的旋律及歌聲,然而看着藝術家書法上的功力,柔中帶剛的筆觸,轉換字體的變化及心情,彷彿不同樂器在混合演奏、合唱團以高中低音相應配合和唱,共同演繹着這首別具意義的歌曲。

或許《願榮光》已正式的被滅聲,或許《願榮光》也需要被悼念,但藝術創作是個特別的存在,不但記錄着時代的變遷與歷史的見證,更是以各種方式將一切流傳萬世。歌曲滅聲,旋律不再起舞時,或許這份無聲卻份外有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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